云上。

程舟从床上下来，这巨大的宫室外，便是一片翻涌的云海。

拖着长长尾羽的灵雀在云海中飞舞，有形态似龙似鱼的兽类在其间游动，发出悦耳的鸣叫，如歌如诗。程舟好奇地往落地窗外走了几步，然而脚上不知何时捆上了锁链，一只温暖的手按住肩膀，往后轻拉。

“要看的话，便乘上云舟再出去吧。”

程舟回过头，便见到穿着一身白色长衫，黑色长发及地，样貌秀美温文的少年。他的肌肤十分苍白，额上有一道赤色印记，是他苍白如纸的身体上，唯一的亮色。

“我已给那孽畜留下道标，届时，他自会追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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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玉衡看着奔来的阿软，额头已经隐隐出现獬豸神角的痕迹，嘴角微微勾起。周围禁制被他破剑一解，随即御剑离开。

“他若……还在的话。”

程舟被清雅的香气唤醒时，已觉得神清气爽。他睡觉时间历来固定，天一亮就必定醒来。

“……这是哪？”

程舟低头看着床，这床极大，形制古朴，被褥如云般轻薄柔软，让人如卧云上。

啊……就是那个下令追杀阿软的地方么？程舟这么想着，面上便下意识地带出了一丝恶感。

应嘉不以为意，随手一挥，云海中央现出一面镜子。镜中是站在客栈中一脸慌张焦急的阿软，客栈房里空空如也，他的师父不见了。

君玉衡自云海那头飞来，轻轻落在程舟身边。

“说完了吗？”

应嘉点点头，君玉衡指着云海尽头的通路。

大约……是少年吧。相貌声音，都是少年的样子，但唯有那双黑色的眼睛，深得似乎透不到光，仿佛积累了数千年数万年的智慧与时光，只是被套在了少年的身躯中。

“你是谁？”程舟问。

“我是应嘉。”

少年替程舟打开了房门，房门外是光滑的白玉阶梯，一直延伸至天边的太阳之上。

“这里是测天宫，承接天命之处。”

第二十章 冷清徒弟俏师尊（8） (第2/3页)

住捂住肩膀后退。

“在区区山鬼的庇护下多活了一百年，”君玉衡甩掉剑尖上的血迹，赤红血珠落于地面，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生发出一蓬野草，“就以为可掌知天地了么？”

阿软顿时红了眼，如同野兽般嘶吼着朝前奔去。

“不许说我师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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