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纠

《无纠》

第81章 不喜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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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昭没说话,也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仿佛没听见一样,目光还是有些呆滞,公子无亏虽然担心,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,只好先安置了一下公子昭,然后火速跟着吴纠两个人走出了行帐。

外面的空场上已经摆好了各种祭祀用的东西,会盟马上就能开始,鄋瞒人不是周朝人,虽然他们也有祭祀,但是礼义不同,鄋瞒人看着齐国和遂国两国完成祭祀仪式,已经不耐烦了。

那翻译说:“我们将军说了,可以开始谈条件了,你们要怎么样?”

吴纠笑了笑,说:“我们齐国的条件并不多,只有两条。”

他说着比划了一下,然后目光一转看向了遂国国君,笑眯眯的说:“这第一条嘛,很容易做到,那便是要鄋瞒人斩了这背信弃义的遂国国君,否则会盟不必进行,我齐国也无话好说。”

他这话仿佛是一记滚雷,突然从天上跳下来,砸的众人都蒙了,尤其是那遂国国君,明明是三方会盟来的,怎么吴纠一上来就要鄋瞒人斩了自己?

遂国国君一听,后背都是冷汗,连忙伸手摸/着脸上的汗,对鄋瞒将领说:“虬将军,不要听他挑/拨离间!这齐国人阴险狡诈!就是想要离间我遂国与将军的关系!我遂国对将军忠心耿耿,我们的合作也非常密切,我们是立下盟约的盟友,怎么可能受这样的挑/拨呢?”

吴纠听了笑了笑,淡淡的掸了一下自己的衣袍,笑着说:“什么盟友?说起来遂国在一月之前,还是我周朝的附属国/家呢,却还不是反叛了周朝,兵戈相向,如今你们是盟友,指不定明天遂国的人又会偷袭你们,反正遂国没有信用,说出来的话如同草芥。”

遂国一听,吴纠显然就是在挑/拨离间,气急败坏的说:“你!你!吕纠!你何其阴险!我和鄋瞒将军是盟友国,如何会受到你这种挑/拨!你也太不把鄋瞒将军放在眼中了!”

吴纠耸了耸肩膀,说:“昔日的盟友国,那也是因为有利可图,毕竟遂国对于北面的鄋瞒国来说,是一张可以将箭拉饱的弦,而如今这根弦断了,没有用了,变成了一把破弓,还将这支锋利的箭崩掉了一根翎羽,将鄋瞒人困在周朝的内腹之地,还谈什么盟友?是一条拖后腿的走/狗罢!”

吴纠说的非常凌厉,说到最后,遂国国君的脸已经绿了,因为吴纠分析的太对了。

对于鄋瞒人来说,遂国深入内地,他们和遂国里应外合,让遂国提/供他们地理优势,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周朝的内腹,然而现在,遂国已经兵力消磨殆尽,根本没办法再和鄋瞒人合作,只能扒着鄋瞒人不放手,力求自保,和对于鄋瞒来说,就是拖累,而且还将他们困在了周朝的内腹,变得孤立无援,近处有齐国在干扰,远处还有邢国断了辎重军粮,时间一长,根本不是办法。

遂国国君被戳中要害,害怕的筛糠,说:“你!你们齐国人太狡诈了,这是挑/拨离间!你以为鄋瞒将军会信你的话么?我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发出“啊!”的一声短促大喊,一霎那,就见银光一闪,一把兵器猛地落下来,切瓜一下,手起刀落,一下就将还骂咧咧的遂国国君的脑袋,猛地切了下来。

“嘭!!!”一声巨响,遂国国君的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,身/子还直立着,保持着指责吴纠的动作,过了一会儿这才“嘭——!!”一声轰然倒下。

四周溅满了鲜血,公子无亏吓了一跳,因为遂国国君站的离他们很近,还在指责他们,却在这个时候,脑袋突然掉了,一瞬间鲜血喷/出,溅了吴纠和公子无亏满身都是。

吴纠见过这种场面,上次在宋国也是,郑国特使傅瑕被郑国的高渠弥一下斩下脑袋,当时吴纠恶心了很久。

这一刹那,吴纠心里也是一哆嗦,感觉到鲜血喷在自己身上的温度,但是吴纠告诉自己,不能哆嗦,在这种时候,就要和鄋瞒人比谁更强/势,谁更有底气,会盟就是一场比谁更会说话,更会恐/吓人的战争,吴纠方才已经占了上风,绝不能此时掉链子。

吴纠心里猛跳,面子上却冷冰冰的,看起来很淡然,慢条条的从怀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绢丝帕子,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鲜血,然后将脏掉的帕子扔在一边,淡淡的说:“鄋瞒人,果然是爽/快。”

鄋瞒将领亲自斩下了遂国国君的脑袋,这变故只是一霎那之间便完成了。

那鄋瞒将领稍微弯腰,将地上的脑袋一把抓起来,然后“咚!!”一声扔上祭台,说了一句什么。

旁边的翻译险些给吓傻了,哆嗦着说:“我……我们将军说,可以说……说第二条了。”

吴纠淡定的说:“第二条便是鄋瞒回到邢国之北,十年之内,不得侵犯干扰大周。”

他这样一说,显得很不客气,鄋瞒将领顿时生气起来,那翻译说:“我们将军说了,你有人质,我们也有公子昭作为人质,你们提出的条件太过于无礼,让将军非常不高兴!”

吴纠笑了笑,说:“不不,我们的确有人质,但是鄋瞒人不只是有公子昭一个人质,若是鄋瞒将军有胆识的话,还可以扣下本特使和长公子做人质,那就是一对三。”

他这么说着,脸色突然凌厉起来,冷冷的一笑,说:“不过就算是这样,本特使还是那句话,要求鄋瞒回到邢国之北,十年之内,不得侵犯干扰大周!”

那鄋瞒将领看着吴纠的表情,可能都不需要翻译,便看懂了是什么意思,大吼了两句什么,翻译说:“我们将军说了,你们欺人太甚!”

吴纠笑了笑,说:“是啊,欺人太甚,总要有资本的。”

吴纠的资本很多,第一是威胁,之前吴纠已经说过了,十天之内,这还要加上返程的时间,若是吴纠和长公子不回去,召忽便会斩了侨如,正式和鄋瞒开/战,到时候可不是齐国一个国/家,而是整个周朝和鄋瞒开/战。

第二是因为鄋瞒已经孤立无援,这么多兵马深陷周朝腹地,就算不打不杀,只要围起来就能饿死他们。

第三也是因为鄋瞒人非常想要换回人质侨如,看得出来侨如的地位非常高,是个不小的头/目。

因为这三/点,所以吴纠是有资本的人。

鄋瞒将领虽然生气,但是没有办法,吴纠又说:“将军可注意着,十天为限,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,可千万别将军想好了,侨如的脑袋却分了家。”

那鄋瞒将领非常生气,但是隔了一会儿,却掉头走了,翻译说:“我们将军说,他要考虑一晚上,让你们先回营等待。”

说完也走了。

公子无亏松了一口气,吴纠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,赶紧说:“走罢,先去看看幼公子。”

两个人快速回到了营帐,公子昭还躺在那里,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有的伤口却红肿着,还有的伤口溃烂了,正流着脓水儿,他躺在地上,气息微弱,头发散乱,凌/乱肮/脏的头发粘在伤口里,看起来分外憔悴。

公子无亏冲进来,轻喊了一声,公子昭似乎听见了,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,随即又闭上眼睛,就仿佛是个死人一样。

这里就他们两个人,也没有其他的齐国人,鄋瞒人是不可能给公子昭医病的,吴纠说:“长公子,先给幼公子清理一下伤口罢。”

公子无亏点了点头,说:“也只能这样了,还是要早点回去才行,昭儿受伤太重了,需要医治,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就不敢再说下去,公子昭没有睁开眼睛,就闭着眼睛,仿佛睡着了一样。

吴纠弄了一些水,也没有热水,幸好是夏天,天气也不冷,公子无亏小心得用帕子沾上水,给公子昭擦着伤口,公子昭一直没睁开眼睛,但是脸上的肌肉不断的跳动着,绷着劲儿,显然非常疼。

公子无亏动作很轻,给公子昭擦了擦脸颊,然后解/开他的衣领子,给他擦脖颈,一解/开顿时就怒不可遏,咬牙切齿的说:“那帮混账!”

吴纠一看,公子昭身上有很多烙印,都是被烫的,还有各种伤痕,异常可怖,不只是他的脸上,身上也没有一块好皮肤,显然是受/刑了,而且受/刑时间不短,有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。

吴纠觉的,这些鄋瞒人肯定早就发现公子昭的身份了,但是一直秘而不宣,其实是想从公子昭口/中审问出齐国的一些军事机/密,看样子公子昭的嘴巴很紧,再加上公子无亏俘虏了他们的头领侨如,因此鄋瞒人才不得不用公子昭换人。

公子无亏和吴纠用帕子给公子昭轻轻的擦伤口,公子昭一句话都没说,吴纠发现公子昭的双/腿好像断了,而且有些畸形,恐怕是因为打断之后没有医治,而且严重错位,又因为公子昭年纪轻,骨骼的愈合功能很强,竟然自己错位的就愈合了,导致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
公子无亏看到公子昭的双/腿,顿时眼圈就红了,公子昭听见轻微的抽气声,这才睁开了一丝眼睛,看到公子无亏通红的双眼一怔,随即又撇过头去。

吴纠见公子昭始终不说话,年纪虽然还很轻,却如同死水一般,不由得叹了口气,低声说:“我出去换些水,你们好好谈谈罢。”

吴纠将脏掉的水盆端起来,走出了营帐。

吴纠一走出去,公子昭就闭上了眼睛,公子无亏盯着公子昭,脸颊上的污泥擦干净,公子昭原本的面容就露/出来了,消瘦了太多,双颊凹陷,眼眶突出,面容充斥着死灰一般的绝望。

公子昭闭上眼睛,不去看他,公子无亏则是默默的将他的头发梳理起来,给他束好,动作十分温柔,也不嫌弃公子昭,还会问他疼不疼。

但是公子昭始终不肯说话,也不看他一眼。

公子无亏给他梳理完头发,眼圈已经红的要肿起来,看着公子昭这个模样,心里难受的厉害,低声说:“昭儿,是哥/哥错了,你要哥/哥怎么样才肯理我,你为何都不愿意看我一眼,要我给你跪下认错么?”

他说着,闭着眼睛的公子昭突然听到“嘭!”的一声,竟然真的是下跪的声音,公子昭惊得睁开眼睛。

公子无亏双膝跪在地上,声音沙哑的说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但是你说说话,起码你告诉我你哪里疼,哪里不舒服,告诉哥/哥可以么?”

公子无亏一边说,一边说很手捂住自己的眼睛,样子仿佛非常痛苦,公子昭似乎终于肯正眼看他了,有些着急,“嘭”一声竟然从榻上翻了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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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,旁边的遂国国君满头是汗,瞪了一眼吴纠,赶紧追着鄋瞒人走出行帐,来到了外面的空场上。

鄋瞒将领和遂国国君走出去,那些士兵也快速的退出行帐,吴纠这才连忙蹲下来,对公子昭说:“幼公子如何?”

公子昭只是摇了摇头,公子无亏声音沙哑,咬着后槽牙,虽然声音很低,但是几乎嘶声力竭的说:“这些混账!昭儿伤的太重。”

公子无亏说着,却不敢伸手去碰公子昭,怕碰到他的伤口,吴纠说:“长公子,眼下需要和鄋瞒人谈条件,咱们解决了这个问题,也好赶紧带着幼公子离开,幼公子伤势不轻,需要回到齐国治疗。”

公子无亏点了点头,对公子昭说:“昭儿你等等,哥/哥制住那帮混账,很快就回来,没事了。”

那翻译将话说给鄋瞒将领,鄋瞒将领狐疑的打量着吴纠,随即脸上露/出不确定的表情。

吴纠说“不屑”,但是不屑什么,这话又戛然而止了,周朝人觉得狄人阴险狡诈,狄人也觉得周朝人阴险狡诈,这样一来,那鄋瞒将领心中有疑惑,为何吴纠和齐国的长公子,会这么大摇大摆,有恃无恐的走进行辕,而且还老老实实的把兵马驻扎在几里地之外,这是什么意思?

难道有什么阴险的后招?

吴纠这话说的半半落落,鄋瞒将领自己倒是想了很多,例如如今遂国就是强弩之末,兵力所剩无几,只能哈着鄋瞒人摇尾乞怜。

而如今鄋瞒兵力虽然比较强胜,但是如同所见,他们的兵力也只剩下围拢这行辕的这一些,可以说是倾囊而出了,再加上遂国对于北面的鄋瞒人来说,其实是“深入腹地”的,也就是说前后没有支援,如今的遂国已经不是支援,反而是拖累了。

鄋瞒将领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,翻译说:“我们将领说了,齐国人阴险狡诈!”

吴纠笑了笑,说:“还行,还行,谬赞了。”

他说着还拱了一下手,又说:“哦,多说一句,我们这一路出了齐国国境,达到遂国快马加鞭,用了三天时间。”

鄋瞒将领脸的更是难看,说了一句,随即冷哼一声,大踏步就走出了行帐,那翻译说:“进军说了,不要耽误,这就会盟!”

吴纠拱了拱手,说:“那就……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公子昭目光有些呆滞,看到公子无亏,一瞬间有些怔愣,随即咳嗽的更猛烈了,撇过头去。

公子无亏厉声说:“遂国和鄋瞒没有任何诚意,你们既然要交换俘虏,为何还将我齐国幼公子折磨成这样!?”

遂国的国君并没有说话,仿佛是个傀儡一样,也不能主事儿,只是看向一边的鄋瞒将领。

那鄋瞒将领笑了笑,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几句话,一边说还一边挑眉摊手,旁边的人翻译说:“我们将领说了,公子昭被俘的时候,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裳,所以我们将领也不知道那是齐国大名鼎鼎的幼公子,所以就当做低贱的囚犯,随便折磨了几下罢了,后来还是有勇/士认出了公子昭是齐国公子,他自己不说自己的身份,我们将领又如何能知道呢?”

公子无亏听他们这么没诚意的一说,气的牙齿相击,都发出“得得得”的声音,喘着粗气,眼睛里能冒出火来。

这些不利条件加一起,其实鄋瞒人提出会盟,是必然的,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强/势。

遂国国君见鄋瞒将领一直不说话,心里开始犯嘀咕,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想办法,最终冷笑一声,说:“好啊,你们齐国人敢威胁鄋瞒将军,是不怕死么!?”

吴纠冷冷一笑,说:“怕死?”

吴纠顿了顿,这才又说:“不怕跟你们坦白说,本特使在临行前,已经嘱托好齐国的大夫,自从本特使和长公子踏出国境的一刻开始算起,只要十天还不归来,齐国人便会斩下侨如首级,献给天子,你说我们怕不怕死?”

他这么一说,遂国国君脸色一僵,旁边的翻译立刻翻译给了鄋瞒将领,鄋瞒将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,看得出来,侨如在鄋瞒的地位很高,鄋瞒人是一定要将侨如换回去的。

因此吴纠都不理遂国国君,对鄋瞒将领说:“信上说了要会盟,,安条令说话,齐国是礼仪之邦,不会失信于人,比遂国要强上百倍,这一点你大可放心。”

遂国国君听吴纠“诋/毁”自己,气的不行,转头对鄋瞒将领说:“虬将军,这吕纠就是灵牙利齿,能言善辩,您可不要信了他的诡/计啊!”

那鄋瞒将领想了想,皱着眉,似乎因为没看到人质侨如非常不满,突然招了招手,身边的士兵立刻走出营帐,随即就听到“踏踏踏!踏踏踏!”整齐的脚步声,简直要震耳欲聋,帐帘子再次被掀开,从外面涌进不少鄋瞒士兵来,一个个手执寒光闪闪的兵刃,瞬间冲进营帐,“哗啦!”散开,围拢在众人周围,似乎在示/威。

遂国国君这样一见,才松了口气,就听鄋瞒将领说了一句话,旁边的翻译说:“我们将军说,凭什么信你们?!”

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会盟是你们提出来的,若不相信,何必会盟?再者说了,这些明晃晃的兵刃是什么意思?这位鄋瞒将军可别搞错了,我们不带一兵一卒进入你们的行辕,并不是因为怕了你们,而是不屑。”

是公子昭!

那年轻人年纪根本不大, 若是现代的孩子,这个年纪还在上初中, 而身为公子的吕昭,已经开始上战场杀敌,为国/家效忠了。

他倒在地上, 嘴里发出“嗬……”的一声粗喘声,随即有些咳嗽,身/体不断的颤/抖起来。

吴纠和公子无亏一见,顿时都怔愣了一下,若不是因为这两个人都熟悉公子昭,尤其是无亏,公子无亏和公子昭是一起长大的,他们中间只差了两岁,可以说是天天见面,怎么可能认不出公子昭?

而此时此刻,公子无亏险些就认不出来公子昭了,他吓了一跳,猛的冲过去,双手扶着在地上不断咳嗽的公子昭,一碰到公子昭,手上立刻就染上了污泥和血迹。

那鄋瞒将领定然是觉得齐国没什么本事,如今只能看自己的脸色,就算恨透了折磨他们公子的人,也不能怎么办,看着吴纠的眼神不屑了几分,说:“人你们都看过了,我们的人在哪里?”

吴纠则是淡淡的说:“人质侨如在齐国边境,你也看到了,来会盟的只有本特使与长公子,并没有其他人,只要会盟结束,谈妥条件,齐国自会送上侨如。”

一边的遂国国君立刻指着吴纠说:“你们齐国不讲信用!我们让你们看了人质,你们却不给我们人质!”

他说着转头对鄋瞒将领说:“虬将军,别跟他们说废话了,直接斩了他们!这两个人,其中一个是齐国的大司农,掌管着齐国的经济命脉,另外一个是齐国的长公子,如今虬将军还扣/押着他们的幼公子,只要把他们都斩了,齐国便后助无力,后继无人了!虬将军,机不可失啊!”

吴纠听着那遂国国君力荐鄋瞒将领斩了自己,却一点儿也不害怕,很淡定的看了一眼遂国国君,吴纠看得出来,如今遂国已然是强弩之末,事事都要依附着鄋瞒人,若不是有鄋瞒人驻兵,遂国早就完了。

其实公子昭不说出自己的身份,其实就是怕被俘之后,当做人质要挟齐国,因此就算受/刑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
可是鄋瞒将领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公子昭身份的,而且是知道之后,故意又折磨了公子昭,并不把齐国看在眼里,笃定了齐国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。

公子无亏听到鄋瞒将领的话,心中怒不可遏,再加上公子昭伤痕累累,似乎双/腿也不能动,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,公子无亏越看越怒,险些冲起来跟那鄋瞒将领拼命。

公子无亏猛地站起来,地上的公子昭拉了他一把,同时吴纠也拍了拍公子无亏的肩膀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公子无亏要发/怒,吴纠压/制着他的怒气,连公子昭也拉着无亏,那边鄋瞒将领就笑了起来,笑声阴阳怪气的。

第81章 不喜欢 (第1/3页)

随着幕府的帐帘被掀开, “哗啦!”一声,士兵架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
那年轻人伤痕累累,他脸上都是伤疤,破相一样, 半面脸上竟然还有烙印, 嘴角挂着血迹,两条胳膊被士兵架着,也是伤痕累累, 露/出来的手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。

更重要的是, 那年轻人似乎双/腿不能行动,被两个士兵拖死狗一样拖着走进来,然后“嘭!”一声扔在地上。

只是一瞬间,那年轻人根本站不住, 双/腿猛地一曲,直接倒在地上, 上身都无法直立起来, “嘭!”一声, 用肩膀垫了一下,否则就是脑袋直接撞在地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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