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纠

《无纠》

第145章 以身相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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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重很快就大步走出了小寝宫,齐侯笑了笑,说:“二哥,你也太难为人了。”

吴纠说:“寡人不是故意难为他,而是濮族人难为寡人,有了这些工具,寡人要让濮族人知道,什么叫做老虎的尾巴摸不得。”

吴纠眯眼说着,眼里露/出一丝阴霾,就在这个时候,齐侯突然伸手过来,竟然在吴纠的臀瓣上一摸,吓了吴纠一跳,幸亏屈重已经走出去了,在旁边的就是子清和棠巫。

子清和棠巫看到齐侯非礼王上,已经见怪不怪,谁也没管,就别开头当做没看见。

吴纠当即脸上有点红,说:“你……”

齐侯则笑眯眯的说:“哦,没什么,孤只是突然想摸摸二哥的尾巴,不过没摸到尾巴,倒是觉得摸起来挺舒服的。”

吴纠脸色涨红,齐侯哈哈一笑,说:“好了,不与二哥闹了,咱们上榻去歇息罢,明日一早还有朝议,二哥快些休息。”

齐侯抱着吴纠又从外殿走进了内殿,将他放在榻上,吴纠其实很困,再加上刚才劳心劳力,又吃饱了饭,自然更是困,很快就沉沉睡去了。

齐侯在他旁边守着,看着他睡着了,自己这才放松/下来,这么多天,齐侯也没有好好合眼休息过,于是也躺在吴纠身边,很快睡着了。

天色亮堂起来,吴纠感觉没睡多久,被/迫又睁开眼睛,因为今早有朝议,虽然没睡多久似的,但是吴纠这次睁眼,已经比上次有精神多了。

例行公事,起身之前,齐侯喂了吴纠一碗药汤喝,吴纠蹙着眉,一脸的不愿意,齐侯连忙哄着他,说:“二哥,乖乖喝药,不喝药病怎么好?”

吴纠值得把又苦又酸的药汤喝了,子清棠巫伺候吴纠洗漱更/衣,齐侯自己也去更/衣,很快齐侯就折返回来了,因为吴纠醒过来的缘故,因此齐侯也变得容光焕发,一脸苏气逼人的模样就回来了。

齐侯回来之后,亲自给吴纠整理衣裳,让他看起来精神一些,免得上朝的时候被那些卿大夫诟病。

一切都整理好,子清端来早膳,让吴纠先吃两口,免得没有力气。

齐侯说:“二哥,你身/子行么?上朝的时候,孤不能陪着你,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。”

吴纠说:“没问题的,你放心好了,今天早上精神头比昨天晚上大多了。”

齐侯点了点头,说:“若是不舒服,可快点回来,千万别逞能,知道么?”

吴纠笑了一声,说:“知道了。”

齐侯在小寝通往路寝宫的路上等着吴纠,就怕吴纠有事儿,吴纠则是从小寝直接走到了路寝宫,外面群臣已经安坐好,就等着楚王来上朝了。

路寝宫的大殿上一片喧哗,士大夫们似乎一大早就得到了赵嘉兵败的消息。

也不算是兵败,只是没有再战绩连连罢了,濮族人似乎开始反扑了,军/队里没有什么受伤,但是他们的军资被狡猾的濮族人抢走了不少,也算是耻辱。

这样一来,消息传到郢都城中,大家自然要纷纷议论,很多人就不愿意让赵嘉去打仗,毕竟大家觉得赵嘉不是楚国人,如今打成这样,很多人开始大放厥词起来。

酆舒自然成为了议论的焦点,毕竟赵嘉可是酆舒举荐的,好几个人质疑酆舒对楚国的忠诚。

有人隔空叫嚣着,说:“我看酆舒大人其实是故意的罢?毕竟酆舒大人不是我们楚国人,秦公子也不是我们楚国人,说不定咸尹和秦公子两个人早就串通好了,乃是庸国和濮族人的内应罢!”

“说不定说不定!”

“就是,说得对!”

“我早就觉得狄人狡猾了,王上就不该给酆舒官/职,他定然是混入我楚国的细作。”
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朝堂之上都快吵翻了天,就好像齐国当时新人和老人吵闹一样,楚国的这些老楚人,也相当排斥外来的卿大夫,毕竟非我族类,而且他们觉得,酆舒一来就能做咸尹,而很多老楚人做了一辈子也做不到咸尹的位置,自然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。

路寝宫炒作一团,根本没有一点儿准备上朝的模样,斗祁脸色发青的坐在席上。

旁边一个卿大夫没看出斗祁脸色不好,还说:“莫敖大人,您说是不是,那酆舒就是细……”

细作两个字还没说完,就听斗祁冷喝一声:“够了!”

如今司马潘崇不在宫中,而是在西面打仗,斗祁乃是朝中的第一权臣,再加上斗祁的资历本就老于潘崇,因此他一句冷喝吓坏了所有叫嚣的人。

斗祁脸色难看的说:“如今准备朝议,有人却在这里叫嚣吵闹,让庄严的路寝犹如市井一般,实在不堪,这难道是我楚国的作风?”

斗祁这么一说,众人都不敢说话了,但是有很多人不服气,毕竟斗祁已经不是令尹了,不过是个莫敖,虽然官/位也很高,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斗祁这辈子是出头无望了,竟然还敢教训人?

就在这个时候,突听“啪!啪!啪!”的声音,似乎是拍掌的声音,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,就见到一身黑色朝袍,头戴冠冕的楚王,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路寝宫的角落,他从小寝过来,因为没走大门,而是从内殿而来,众人方才吵闹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吴纠。

吴纠看他们吵闹,就悄无声息的站在旁边,此时拍了拍手,说:“好,寡人觉得莫敖说的极是。”

众人连忙起身作礼,吴纠走过去,在席上坐下来,说:“行了,不必多礼了。”

众人赶紧起身,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坐回自己的席位上,就听吴纠说:“诸位在吵闹什么,寡人心中清楚,今日朝议,便要商议这件事情,请诸位卿大夫,畅所欲言。”

他这样一说,众人面面相觑,你看我我看你,因为方才斗祁的呵斥,一时间有些人不敢说话了。

酆舒见状,赶紧起来请/罪,说:“酆舒举荐不力,请王上责罚!”

他这么一说,哪想到很多卿大夫竟然借坡下驴,立刻站起来说:“王上,酆舒举荐不力,理应责罚!如今我楚国士气大挫,酆舒可谓是居心叵测!”

他这样一说,又有士大夫站起来,说:“正是,王上,酆舒心怀叵测,说不定与秦公子都是庸人和濮族人的细作,来扰乱我楚国的,请王上明/鉴啊!”

“请王上明/鉴!”

“请王上明/鉴啊!”

一时之间,请王上明/鉴的说辞此起彼伏,大家都不站起来了,直接在席位上说,也不知是谁说的,反正好像掉进了蛤/蟆坑似的。

吴纠端端坐在席上,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些叫嚣的士大夫们,有人又说:“当初应允秦公子出征,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,秦公子不是我楚国人,这才使我楚国士气大挫,错失抵/抗濮族人的良机!”

众人又开始附和,吴纠一直没说话,等朝上的声音慢慢淡下来,这才冷笑了一声,说:“各位,说完了么?说够了么?寡人如今可以说话了么?”

众人都面面相觑,一时间听出楚王的震怒,连忙闭上了嘴,谁也不敢说话。

吴纠冷冷的说:“不知有些卿大夫的眼睛是怎么长的,可能只有白眼,天生没长青眼,因此看人的时候只会翻着白眼,只能看到别人的短板,看谁都觉得像是细作,反而看细作像是忠臣。”

众人听着吴纠的话,都觉得楚王说的十分刻薄,有些人很是不满,毕竟楚王“决策失误”,大家都觉得楚王应该低调点罪己才是。

吴纠说完,将那些不服不忿的目光尽收眼底,说:“好啊,有些人不服,愤愤不平,觉得寡人说的不对,那么你们说说看,你们一直在追究秦公子这一次的失礼,那么秦公子之前三次大败濮族人,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议论议论如何奖赏秦公子?”

吴纠这样一说,众人都不说话了,毕竟吴纠说的是对的,他们只看到赵嘉兵败的一面,却没看到赵嘉三次大捷的一面,毕竟人长眼睛,都是给旁人挑刺儿的。

吴纠说:“我楚国,现在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风气,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,自己做不出来,完不成的事情,一定要逼着旁人来完成,还要给旁人使绊儿,看着旁人遭殃才觉得自己欢心,我楚国若是长久以往,外患还没有解决,已经演变成了内忧!”

吴纠站起来,往台阶下面慢慢走了两步,顺着台阶缓缓走下来,站在大殿正中间,他站着,士大夫们还坐在席上,吴纠就一边走,一边俯视众位士大夫,冷冷的说:“方才有人说,寡人就不该派赵嘉去打濮族人,那么你们告诉寡人,该派谁去?刚才是谁发言的?若你能个儿,寡人立刻让你做将军,看看你是去给楚国见功立业的,还是去送死的!”

吴纠这么说完,殿上有些人似乎觉得吴纠说的太过了,实在刻薄,一点儿不给士大夫们面子。

殿上静悄悄的,吴纠仍然站在殿中,环视了一圈四周,冷笑说:“方才不是有人能个儿么?叫嚣么?如今轮到你们上战场了,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了?一遇到事情,不知道想办法解决,只知道埋怨怨怼,心中定然还在诟病寡人说得不好听,不中听,让你们这帮子士大夫很没脸面。”

他说着,又环视了一圈众人,淡淡的说:“寡人今日敢说出这样的话来,就是因为寡人比你们都能个儿,比你们都有种,今日寡人便放下这话,五日之后,寡人御驾亲征,不将濮族人打得落花流水,决不班师回郢都!”

他的话音一落,众人顿时抬起头来,一片哗然的看着吴纠。

斗祁连忙拱手说:“王上,万万不可啊!您大病初愈,身/子还没养好,千万不可亲征啊!”

又有人装模作样的说:“王上不可啊,濮族人生性狡诈,王上也没有作战的经验,这……”

吴纠抬起手来,制止了所有人的话头,说:“寡人心意已决,不只是为了将濮族人打回老窝,还为了给殿上在座的诸位卿大夫们看看,寡人以身作责,告诉各位卿大夫,若是开这个口,必然要有这个实力,否则……就憋着!”

众人又被吴纠堵了话头,一方面心里不痛快,毕竟被责骂了,但是另外一方面,他们也没有吴纠的魄力,不敢亲自上战场,因此真的只能憋着。

很多士大夫还怀恨在心的准备看热闹,没准吴纠会被濮族人俘虏或者杀死也说不定的,到时候就有乐子了。

酆舒这个时候拱手说:“我王,酆舒愿跟随我王,上阵杀敌!”

吴纠看了一眼酆舒,酆舒拱着手垂着头,看不出表情,吴纠说:“那咸尹就准备准备,五日之后,随同寡人出发。”

酆舒连忙拱手说:“是!”

朝议不欢而散,卿大夫们被骂参了,怎么能欢快,吴纠从路寝宫往小寝宫走,就看到齐侯站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,笑眯眯的说:“二哥,孤方才都听见了,二哥真是好气魄,那些子卿大夫们连个屁都不敢放。”

吴纠听齐侯这么说,眨了眨眼睛,虽然感觉齐侯说的挺贴切的,但是怎么比自己还粗鲁……

齐侯笑着说:“二哥辛苦了,来孤扶着你。”

他说着走过去,竟然一把将吴纠打横抱起来,吴纠吓了一跳,下意识挽住齐侯的脖颈,说:“不是扶着么?”

齐侯说:“孤这不也是怕二哥累么?再者说了,这条路也没有旁人,孤抱你回小寝,没人看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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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纠又一笑,这回抬起手来,将五指张/开平摊,笑着说:“五天。”

屈重吃了一惊,毕竟他保守估计是十五天,一咬牙变成了十天,结果吴纠一开口,竟然又缩短了一半,屈重心里合计了一番,终于还是咬牙拱手说:“是,屈重领命。”

吴纠笑着点了点头,说:“工正答应的事情,寡人就放心了,寡人也不说什么,工正这就去忙罢,模子做出来之后,给寡人先看一眼。”

“是。”

屈重连忙答应,拱手说:“屈重告退。”

屈重没有说话,就安静的等在一边儿,齐侯见吴纠专心的画着草图,然而他的手其实有点抖。

齐侯知道吴纠刚起来,粥吃了一半就来忙公/务,也是难为了他,齐侯连忙走进内殿,随即就把粥碗给端了出来。

吴纠闻到一股饭香味儿,一抬头,就看到齐侯端着粥碗出来了,按理来说,吴纠这在办公呢,不应该吃粥,可是肚子里咕咕作响,方才没闻到饭香味儿还能撑着,现在一闻到粥的味道,瞬间感觉要饿瘪了。

齐侯算着,估摸/着吴纠吃的药已经起作用了,便把粥拿出来,走过来坐在吴纠身边,吴纠坚持说:“寡人现在不吃。”

齐侯笑了笑,说:“二哥你忙,孤喂你就是了,不会耽误你的。”

屈重看着个图纸,虽然他没见过这个东西,但是并不是太困难,便说:“王上放心,这样工具可以做,不知王上想要赶制多少,何时需要?”

吴纠想了想,说:“至少赶制出两千支,倒勾要锋利,长柄要结实,而且不能怕水怕潮湿,寡人急用,工正以为最少多长时间能赶制出来。”

如今的生产力水平不高,这些东西都要手工赶制,而且吴纠说要结实,因此屈重还要做测评,不能给吴纠交出一个差品,因此屈重想了想,说:“半个月,不知王上觉得可否?”

吴纠笑了笑,说:“这些工具乃是给战事做的军资补给,战事如火,半个月恐怕早就来不及了。”

屈重想了想,又说:“那……十天,王上觉得可否?”

吴纠看着那药就皱眉,刚刚醒来,他肚子里空荡荡的,竟然让他喝这么大碗药。

齐侯见他皱眉,连忙轻声温柔的哄着说:“好二哥了,来咱们喝药。”

齐侯端着药,吴纠只好皱着眉,就着他的手就把药给喝了,味道真是酸爽,又苦又酸,还涩舌/头,喝到最后发现舌/头都麻了,真是不能忍。

而且喝了药之后,棠巫还不让他立刻喝粥,需要再等一会儿,等药起了保护作用才能喝粥。

齐侯看吴纠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子,忍不住笑了起来,说:“二哥,要乖乖听医官的话,这样病才能好得快,是么?”

吴纠虽然说不吃,但是其实已经饿瘪了,齐侯真的用小匕喂过来粥水,吴纠根本抵/抗不了诱惑,张/开嘴就将粥给含走了,吃了第一口,肚子里更是□□,接下来吴纠就一边画草图,一边被齐侯喂着吃粥。

屈重站在一边儿,虽然他是眼观鼻鼻观心,不该看的绝不对看一眼,毕竟屈重已经这个年纪了,见过的世面实在很多,其实他早就听说王上和齐侯的关系,只不过没有亲眼见识,如今一见,还是有些惊讶的。

毕竟楚王和齐侯,两个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而齐侯竟然亲力亲为的给楚王喂粥,还这般小心谨慎,屈重自然要惊讶。

不过屈重没说话,老实的站在一边,很快吴纠把一碗粥吃完了,也将图纸画好了,将小羊皮往前一推,示意屈重来看。

屈重赶忙走过来,恭敬的拿起小羊皮来,仔细的观看,果然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,吴纠画的十分奇怪,是个手柄很长很长的长杆,看起来像是竹蒿,不过长杆的顶端还有其他东西,连接着一个金属的钩子,有点类似于箭头上的倒勾,不过比倒勾的刺要尖锐,更弯曲一些。

屈重大半夜的被人从家里叫出来,着急忙慌的进宫,还不知道赵嘉兵败的事情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吴纠说:“寡人需要你连夜赶制一批工具出来。”

屈重说:“是什么工具,还请王上明示。”

吴纠这个时候就展开小羊皮,准备自己亲手画一个工具草图出来,吴纠想要的东西,显然工正部门是没有的。

吴纠展开小羊皮画草图,屈重就站在一般,恭敬的垂手等着,他身材纤细,带着一股文弱书生的感觉,脸孔却长得极为温柔,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错觉,屈重没有蓄胡子,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年轻的感觉,只不过逼近四十大关的屈重,笑起来和说话的时候嘴角会有笑纹,那些笑纹不会显老,反而给屈重一种成熟稳重,又莫名温柔关切的感觉。

齐侯笑着说:“二哥,这有什么可谢的?你好好养身/子就行了。”

吴纠轻笑了一下,齐侯坐在他旁边,给他当真皮垫子, 忍不住凑过来亲在吴纠的额头上,说:“二哥,你可算醒了,你是要吓死孤么?”

他们正说话,很快子清就端着热粥回来了,因为怕吴纠刚刚醒来不能吃太滋补的膳食,会滑肠,就弄了一些十分养胃的米粥来,熬得稀烂稀烂的,恨不得像是糊糊一样,里面有很多滋补的食材,冒着香喷喷的味道。

齐侯连忙扶着吴纠,让他靠在自己怀中,给他亲自喂着米粥吃,还没吃两口,棠巫就过来给吴纠做检/查了,吴纠的粥放在一边,看起来真是饿了,眼睛不停的瞟,这让齐侯有些想笑,因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。

棠巫给吴纠做完检/查,吴纠可算是能喝粥了,但是棠巫让人先端了药过来,说:“王上,先把药喝了再用膳,这个药有保护胃的功效。”

屈重说话的气质也十分温柔,略微有些温吞的作风,不过做事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。

屈重此人,十分有才华,他本不是工正,工正乃是楚国掌管建筑设计的首席官/员,有些类似于齐国的司空,也是一个重要的职位。

屈重在几年/前,尤其在斗家如日中天的时候,官居莫敖一职,也就是说,屈重之前的职位是斗祁今日的职位,当时的斗祁还是令尹,如此说来,先王熊赀为了打压窦家,将斗祁从令尹降职为莫敖,同时也将莫敖降职为工正。

屈重其实是受到斗家牵连的,楚王熊赀是想要平衡整个朝/廷,幸而屈重并没有什么不满,他这个性子便是如此,正好也在工正方面有自己的才华,因此就在这个位置上一做几年。

屈重年纪不小,三十五岁有余,按照辈分来说,屈重乃是屈氏宗家之人,和屈完这个旁支还不相似,若是排起来,屈完应当叫屈重一声叔父。

吴纠没有办法,这个时候,外面有寺人通报说,工正来了。

吴纠赶紧让齐侯扶着自己去外殿的席上坐下来,齐侯帮他整理了两下衣裳和头发,让吴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虚弱,然后扶着他坐起来,将人一把打横抱起,直接抱着到了外殿,将他轻轻放在席子上。

吴纠坐好,让子清拿来简牍和小羊皮放在一边,说:“请工正进来罢。”

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朝袍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,他身材瘦高,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岁往上,整个人给人一种文弱气质,但不穷酸,十分之温柔随和,走进来之后连忙拱手对吴纠行礼,说:“屈重拜见我王,拜见齐公。”

吴纠点了点头,说:“屈大夫请起罢。”

第145章 以身相许 (第1/3页)

斗祁很快就退了出去, 工正还没有来, 齐侯让吴纠靠坐着, 然后亲自给他披上衣裳,以免现在身/子太虚弱,到时候着凉, 然后又给吴纠整理了一下头发, 毕竟吴纠一会儿要见卿大夫。

吴纠还有些虚弱, 靠在齐侯身上, 轻轻握住齐侯的手背,齐侯抬起头来, 笑着说:“二哥, 怎么了?是饿了么?膳房正热着饭呢, 一会儿就把膳食给你端过来,先歇一会儿, 要不要再喝口水?”

吴纠摇了摇头,不过摇头这个动作很难为他, 因为吴纠躺了这么多天,实在太虚弱了,一摇头整个人都不太好。

吴纠抬起手来, 抓住齐侯的手背, 低声说:“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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